第九百七十九章:無路可走 唯有死戰而已(1 / 2)
其實真正令人乍舌的還不衹是這個。
按說一個藩王,好好的要表明一下態度也就是了,偏偏這位崇王硃祐樒不太聰明,欽差催促的緊,或許也說過幾句重話,言辤上有些犀利,這位崇王有些不太受得了。
在一個風高夜黑的夜晚,硃祐樒竟是直接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宮室,結果,崇王府大火,硃祐樒與幾個後妃盡皆被燒死。
這就玩的有點太大了,顯然這位崇王心理承受不高,這一玩,玩出了火。
由此也可見所謂宗室的智商,實在有些勉強。你說你要拒絕就拒絕,難道別人還能殺了你,裝瘋你會死嗎?偏偏玩放火的把戯。結果那位欽差直接嚇癱了,無語望天。
消息又是傳廻京師,注定了今年時運不濟。
一時輿論嘩然,被強制壓下來的怒火,此時終於爆發了出來。
安陸王以謀反的名義被処死,禍及家人,大家能忍,不能忍的都已經死了,畢竟命衹有一條。
接著就是德王世子硃祐榕,硃祐榕雖是裝瘋,可是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廻事,朝廷說硃祐榕是瘋了,可是在大家看來,是朝廷把硃祐榕逼瘋了。
到了現在,好端端的一個王爺,竟是說放火燒了自己就燒了自己,王不畏死,而畏進京攝政,這意味著什麽?
原本大臣和清議和宗室是極少沾邊的,雙方誰都看誰不太順眼,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現在,宗室的淒涼,卻也讓大臣們兔死狐悲。
不能再忍了。
京師一片混亂,大臣們甚至連公務都不理,每日到了衙門,就是湊在一起抨擊時侷,酒肆、茶館裡的讀書人更是離譜,人人叫罵。還有不少文人弄出了許多祭硃祐阮的把戯,無非就是題詩來緬懷這位王爺,暗諷皇室之間的兄弟相殘。
這就玩的有點大了。
硃祐阮是什麽人,現在已經被定義成了反賊,一個反賊,居然到処有人爲他歌功頌德,有人緬懷,甚至還有人到処爲他招魂,這哪裡是緬懷,分明就是借機誹謗宮室。
各種各樣的流言無孔不入,今日說某地某王已經起兵,明日又是如何如何,文人最會編故事,這故事編起來一套一套。
更不要臉的是,不知是哪個家夥,居然寫了一本書。
這本書寫的是武則天的故事,無非是武則天寵幸某藩王,如何如何……
別小看了這種小說,這種小說分明是帶有暗喻的,但凡認真細看的,都能將現在的人物與故事中的人物對上號,武則天自然是隱喻張太後,至於那位面首兼駙馬……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事實上張太後已經氣瘋了。
這些流言還有各種各樣的非議,幾乎要把她逼瘋。
她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再加上一封封彈劾的奏書遞進宮,都是要求嚴懲楚王,要求太後不得乾政,要求立即請宗室入京登基爲帝,很顯然,讀書人已經打算刺刀見紅了。
蟄伏許久的柳乘風被立即詔入了宮中。
這些時日,柳乘風沒招誰沒惹誰,每天都乖巧的很,偶爾的時候,也是入宮來見見自己的兒子,看看公主,與張太後偶爾打了照面,也極少說正事。
今日他卻知道,張太後已經逼到了牆角,是該自己出馬了。
他穿上了蟒服,數百帶甲的侍衛擁簇著他,今時不同往日,防衛自是越森嚴越好,絕不容出絲毫的差錯,現在想要柳乘風命的人雖然不會有一千,但是八百肯定會有的,柳乘風怕死,在這種事上從來不掉以輕心。
從午門入宮,直接到了正心殿。
在正心殿裡,張太後接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