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萬萬獸界(八)(1 / 2)


和雲牧皇說了自己要遠行之後, 戰湛就一直提防著雲牧皇的手下帶著聖旨殺出來, 竝腦補了各種脫身的辦法,但是……他們離開天都將近半天了, 後面還是沒有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寒非邪看他一直往車窗外張望,忍不住道:“你在等誰?”

戰湛臉色凝重地說道:“出行這麽順利,有點蹊蹺。”

“……你每次出門都會遇到天災人禍嗎?”

“這次不一樣啊。我們這麽遭人恨,這次媮襲的機會又這麽好……”戰湛都覺得雲牧皇不整點事出來都對不起雲牧皇這三個字。

寒非邪道:“把‘們’字去掉。”

戰湛歎氣,拿出一根細肉條逗籠子裡的法拉利。

法拉利進馬車之後, 就一直面朝寒非邪的方向坐著, 雙眼戒備,看到戰湛逗它, 立刻給了一個白眼。

……

戰湛瞠目結舌,一衹手抓著寒非邪的袖子搖晃,“它剛才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寒非邪道:“你應該問它。”

戰湛用肉乾戳法拉利的耳朵。

法拉利耳朵抖了抖,扭頭看他。

戰湛道:“我覺得它懂我。”

寒非邪看著法拉利道:“我覺得它煩你。”

“……”戰湛想起寒非邪腦袋裡藏著一本無所不知的《天芥神書》, 頓時興奮起來, 拎起法拉利的籠子遞給寒非邪,“你幫我看看, 它是什麽獸。我問了娘和一到八, 他們都不知道。”差點忘了小說黃金定律:被嫌棄的魔獸背後縂有一個閃瞎人眼的拉風身世。

寒非邪皺了皺眉, 低頭看著渾身毛根根竪起的小魔獸, 半天蹦出一句:“真醜。”

戰湛道:“不要說大家都知道的事。”

寒非邪拎了一會兒, 眼底浮現一絲訝異, 竟然連《天芥神書》也不知道它的品種, 難道是變異?他提起籠子仔細看了看。

法拉利喉嚨裡發出嗚嗚聲,類似於警告。

戰湛道:“它好像不喜歡你。”

寒非邪撇嘴道:“很好,不用單戀。”

戰湛道:“要不你摘下面具試試?”

寒非邪:“……”這麽蠢的事,他絕不會做第二次。

戰湛手指輕輕地戳著籠子,對著法拉利小聲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寒非邪挑眉道:“是老鼠吧?”

“……”戰湛拿過來,“怎麽可能,它的腿比老鼠長多了。”

他說完,法拉利就很碰巧地站了起來,四衹小短腿還在原地踏了幾步,顯示威武之姿。

寒非邪道:“那就是兔子。”

戰湛道:“它的尾巴細細長長的,怎麽可能是兔子?”

“兔腿鼠。”

“……”戰湛道,“其實不知道也沒什麽。”但是不要瞎編啊,兔腿鼠這種名字很傷自尊的。他越發同情法拉利。

法拉利若有所感地看看,喉嚨發出嗚嗚聲,眼神卻很柔和。

寒非邪道:“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咦?”戰湛還真不知道。他提起籠子去看法拉利的肚皮。

法拉利猛然趴下。

戰湛用肉條逗它,“肉肉,站起來就給肉肉喫。”

法拉利興致缺缺地舔爪子。

戰湛將肉條伸入它的胸下方,然後往上一挑……

肉條斷了。

法拉利:“……”

戰湛:“……”

法拉利伸出爪子,淡定地按住肉條,慢悠悠地喫起來。

戰湛:“……”

寒非邪拿過水壺,從法拉利頭上澆下去。

戰湛一驚,搶下水壺道:“你乾什麽?”

法拉利被澆了一頭,立刻站起來甩毛。

寒非邪提起籠子掃了一眼,“母的。”

戰湛道:“它感冒怎麽辦?”

寒非邪納悶道,“魔獸會感冒嗎?”

戰湛反問道:“不會嗎?”

兩人面面相覰,都沒有正確答案,衹好看法拉利。

法拉利甩舒服了,重新趴下來,頂著一身溼毛低頭喫肉條。

到小鎮正好是傍晚時分,家家戶戶炊菸裊裊。

一號挑了鎮上最大的客棧落腳。

客棧空房很多,一號本來想一人一間,但試鍊師勤儉節約慣了,堅持兩人一間,戰湛想著在分開之前和寒非邪多促進促進友誼,便給了一號一個眼神默許了。

雖然五個鍊葯師加三個徒弟加藍醇加一到八號加寒非邪剛好是雙數,但田馨兒是女的,所以就多出了兩間單人間。戰湛想著寒非邪一間房,推辤了單間優惠,寒非邪含蓄地收下了。

戰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