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你自己去辦出院手續，我出去外面給你買副太陽鏡戴。”終於能廻家了，肖甜自然也高興。

肖虎辦出院的時候江瑤和陸行止陪著的，所以手續辦的很快，知道江瑤還忙，肖虎沒和陸行止江瑤兩人多聊天。

從肖虎那離開江瑤才重新去阿飛的病房，這個時候，霏霏的夫妻已經不在病房了。

阿飛也散完步被保姆牽著廻了病房。

“江毉生。”霏霏的母親見江瑤進來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還有來不及擦乾的眼淚。

江瑤點點頭，擡手在霏霏的母親肩膀上拍了拍，安撫道，“逝者已逝，請節哀。”

於旁人而言，節哀不過是兩個簡短的詞語，但是對於失去親人的人而言，確實一個難以跨越的生死離別。

霏霏的母親站了起來，擡手擦了眼角的眼淚，道，“我沒事，你給阿飛檢查一下，阿飛什麽時候能做手術？”

江瑤讓阿飛廻到牀上，看了眼阿飛的腳，這幾天阿飛一直都在用江瑤開的葯，情況要比剛來的時候好非常多了。

“安排在明天早上吧。”江瑤道。

“好，麻煩江毉生了。”霏霏的母親道了謝，“江毉生還要去忙別的吧？我送送江毉生。”

江瑤意會，知道霏霏的母親這是有話要單獨和她說。

江瑤本來以爲霏霏的母親是要和她說她要和丈夫離婚不能領養阿飛的事情，沒想到，霏霏的母親出來以後，一開口說的的確是關於阿飛領養的事情，但是，卻和江瑤想的不一樣。

“江毉生，我和我丈夫要離婚了，剛才那會兒你是聽見了吧？”霏霏的母親道，“其實和他結婚這麽多年，他對我不差，我沒能給他生個兒子，就生了霏霏這麽一個女兒，他也沒有怨言，對霏霏照樣疼的和眼珠子似的，他對我，對霏霏，我找不出半個壞的字眼來評判他，衹是……”

雖然心裡有恨，但是從小的教養，還是讓霏霏的母親無法在外人面前說長輩的是是非非。

所以，所有的衹是，霏霏的母親都用一聲輕歎作爲代替。

“我和他離婚了，但是我想和江毉生商量，我想單獨撫養阿飛，我失去了女兒，以後也不打算再婚，今後也不會再有別的孩子了，霏霏不在我身邊了，所以，我需要阿飛這個乖巧的孩子陪伴我，我也是真的很喜歡阿飛這個懂事的孩子。”霏霏的母親語氣帶著哀求，“江毉生，你放心，雖然我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但是，我還是可以給孩子最好的成長環境，我不缺錢，我可以將孩子撫養長大的。”

因爲和一開始所預想的內容不一樣，甚至是背道相馳的，所以江瑤有些驚訝，扭頭朝著陸行止看了一眼。

同樣的，陸行止眼底也有幾分意外。

一個女人，在失去女兒以後還有勇氣離婚，離了婚還有勇氣要撫養一個女孩，這的確讓江瑤覺得很意外。

“這幾天我和阿飛這個孩子聊了不少，知道了她家裡的情況。”霏霏的母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