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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唯独对你不同(1 / 2)

第八十五章唯独对你不同

“倘若你开口便要自尽,那你这两排牙齿,只怕是留不得的了。”

祁靳之悠然自若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刺客面上一窒,神情之间的不屑,又卷土重来,眼底甚至还带了一丝轻蔑。

不惜命他千里迢迢而来取他性命之人,看来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苍德七皇子,不过如此。

墨竹闻言,即刻便应道:“属下这便去找铁钳。”

“找那东西做什么。”祁靳之冷笑一声,“既不怕死,也就不必顾虑动手是否干净。拿了短匕,给本王将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挖出便是!”

那刺客一愣,随即脸上的神情便隐隐有些失了沉稳。

将那牙齿一颗颗拔出,痛也不过一时,但他若是要用短匕挖出,只怕挖个血肉模糊,都未必能找得到牙根在什么地方。

身上的皮肉之苦,无论是鞭笞,亦或炮烙,他都不见得会皱一下眉头,可如今……

碧珠在旁听着,尚未见到墨竹将短匕掏出,那脸就已经煞白到了极点,下意识地扯了慕长歌的衣袖。

只是,还不等她声音发出,慕长歌便微微用力,按了按碧珠的手,低声道。

“今日当值的丫头们,方才想必都吓坏了,让她们都各自回去歇息,不必留在这伺候了。”

碧珠白着脸,顺从地去了。

主仆多年,默契令她一眼便能看出,碧珠她怕的很,也觉得这样尤其残忍。

单看祁靳之的手段,似乎是残忍了些,但她却并不这样认为。

倘若没有缘由,贵为宠妃之子,又极得皇上疼爱,这样的苍德七皇子,怎会远走百安,常年不得回到故土?

看他面对刺客这从容不迫的模样,慕长歌便知他这些年的处境,只怕并不比自己安稳几分。

当周遭尽是腥风血雨,步步都好似踩在刀尖上一般的时候,倘若连狠厉果决都不再有,那与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又有何不同!?

当举步维艰,不发狠便只有死路一条的时候,又有谁能心甘情愿以温柔姿态,换来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二小姐若是怕,本王不介意放了他。”祁靳之侧过视线。

刺客眼底顷刻间便迸射出一丝希冀,慕长歌则面色沉稳,抬手拢了拢鬓角有些乱了的碎发,淡然一笑。

“王爷不必顾虑长歌,既然这人是冲着王爷而来,王爷只管自行处置便是。”

话音落地,一并落了的,还有那刺客眼底所有的希冀。

墨竹将那玉佩竖了起来,好撑开他的嘴,匕首贴近牙齿根部,缓慢刺进去的一瞬间,那刺客额角的青筋便猛的迸了出来,身体像头濒死的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要以匕首将牙齿挖出,自不会像是用铁钳拔一样干脆利落,尤其此处发尤为敏感,刀刀缓慢地戳下去,足以令人痛不欲生。

过去了半晌,方才有一颗染满了血的牙齿,混着他满嘴粘稠的鲜血,咕噜噜滚到了雪地上,猩红点点,像开了串梅花。

再看向那人,此刻再没了先前的锋芒,冷汗湿透了全身,额上的青筋,几乎要迸裂一般。

他身子比刚才抖动的还要剧烈,血沫从口中不断涌出,一张脸已肿成了原来的两倍高。

一点点挖掉牙齿,的确不足以要了人的命,但却能够叫人生不如死!此刻就连晕倒都是奢望,只需刀尖往那血肉模糊处一点,难以言明的痛楚,顷刻间便会令他无比清醒。

那刺客终究还是畏惧了这折磨,虚弱的声音,自喉咙深处模糊不清地蠕动了出来。

“放……放过我……”

祁靳之抬手示意,一手扯了刺客发髻的墨竹,顿时便停了手。

刺客脸色青白一片,血沫滴滴答答落下。

像是为了要按捺住那剧痛,他身体抽搐了半晌,又过了片刻,才听他艰难开口,“那人是……”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缓慢道出,忽然,便见他诡谲一笑,祁靳之目光一凛,然而已经来不及,只见那人身体一僵,已是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慕长歌面上微微浮起一丝惊愕,无论是谁下令要来刺杀祁靳之,此人的手段,都不可谓不高。

看样子,毒药是在动手之前,便已经被服下的,一旦被抓,万一他扛不住严刑拷打,到时毒发身亡,谁也别想从一个死人的嘴里再掏出点什么来。

“主子?”墨竹上前,查探过那人的脉搏,确认已死后,回首等候祁靳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