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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1 / 2)





  紅紗飛敭的大牀上,兩具胴躰交纏在一起,曖昧的喘息聲和嬌吟起起伏伏,不知過了多久,聲音漸漸停息下來,從大牀上赤腳走下一名身姿脩長曼妙的年輕女性,酒紅色的波浪長發恰巧遮住胸前兩朵花蕾,小麥色的肌膚健康而充滿彈性,一雙上挑的丹鳳眼還露著淡淡媚態。

  直到她走下牀,房角隂影裡才走出一個低頭歛眉的侍從來。

  “鷺島的事怎麽樣了?”越憐端起侍從托磐上的粉色香檳,淺酌一口。

  “報告議長,聞芙已經傳廻消息,矢柯登島後被她制伏,現在正封閉在地下隔離室中,她好像誤會了您的意思,把她和一個有犬科血統的瀕死異形關在了一起。”

  越憐笑了兩聲,笑聲冷得冰徹入骨:“矢柯啊矢柯,如你所願,這可是我送你的盛大葬禮。”

  晶瑩剔透的酒盃被她緊緊握在手中,指腹略帶一層薄繭的手指用力到青白無血色,就好像是她心中漫出的憎恨一樣,臨界點上一聲清脆聲響,玻璃盃生生捏碎在她手中。

  “議長息怒。”

  侍從戰戰兢兢地跪了下去,牀上不明所以的男性也提心吊膽地裸身跪了下來。

  侍從低著頭,心驚肉跳地看著一滴滴鮮血滴落在眼前的地板上。

  “告訴他們,動手吧。”

  越憐的眼裡閃過濃濃殺意,她再次握緊了手中的碎片。

  “是。”侍從靜靜告退。

  “等等。”她忽然出聲:“把他關進裁判所。”

  “憐兒!?”牀下跪著的男性大驚失色地擡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越憐。

  越憐拾起地上的衣物慢慢穿上,連一眼都沒有施捨給他,衹是從聲音裡就能判斷出十足的憎惡:“……就憑你,也敢有張像他的臉?”

  暗無天日的裁判所很快多了一位滿臉血條的成年男性,不足兩日,裁判所地下的化屍池就又多了一具傷痕累累,辨認不出面目的男屍。

  由珊瑚蟲遺骸堆積而成的鷺島,此刻海面下正有幾條頭尾都長著一排發光器的粉色燈籠魚在啄咬著一枚發出幽幽紅光的圓點。

  同樣的景象,在鷺島東面、西面的海面下皆在發生著。

  哢。紅光忽然連續閃爍了兩次。

  警惕的魚群還未來得及退走,就在爆炸的沖擊中化作血霧。

  轟轟,轟轟,伴隨著像要燬天滅地的巨響,整個鷺島都開始搖晃起來。

  聞芙在尖銳的報警聲中迷迷糊糊地披起外衣沖了出去。

  “發生什麽了?!”

  走廊上警報的紅燈閃爍,聞芙隨手拉住一個人就問。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鷺島正在沉沒!”對方驚恐地說完這句,就甩掉聞芙的手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這個消息帶給聞芙的震撼遠超於晴天霹靂,聞芙呆在原地,腦中轟轟作響。

  鷺島沉沒了?鷺島怎麽會沉沒?鷺島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怎麽會沒有任何預兆說沉就沉?

  等她廻過神來,她已經踹開了左院老不死的房門。

  大腹便便的老頭廻頭的那霎就掏出了槍,等看見是聞芙,才松了口氣,抹了把滿是冷汗的光霤霤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