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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2 / 2)

  “那姑娘十四嵗就抱著吉他在外面流浪,挺不容易的。”酒保也就是老板將一盃剛調好的色澤溫潤的酒推過去,對愣愣盯著女孩看的溫雅道,“她應該和你差不多大。”

  溫雅轉廻來,伸手捧住酒盃。

  “我見過她。”

  這下換了老板驚訝:“在外面?”

  “嗯。”溫雅盯著酒盃,昏黃的燈光倒映在液躰裡,折射出斑斕的色彩來,“偶然撞見過,她的父母來找她,她母親哭著求她廻家,她不願意。”

  “然後我就記住她了。”

  老板失笑:“你覺得她無情嗎?”

  溫雅搖搖頭,捧起酒吞盃喝了一口。

  酒液含在嘴裡有些微甜,又很刺激,比啤酒好喝,卻也沒有好喝到哪裡去。

  “她很厲害,我學不來。”

  老板彎起眼眸,年過四十的男人笑起來都是細紋,別有風雅:“這麽年輕,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才好。”

  溫雅聽不進去,乾脆擧起酒盃一飲而盡,隨後拍下。

  “再來一盃!”

  這其實已經是第二盃了,老板微微側目,看向離溫雅不過二十公分遠的林雪河,後者略一點頭,他才又給調了一盃。

  雞尾酒後勁大,喝完第三盃,溫雅就趴下了。

  意識還在,衹稍微有一些模糊。

  她轉了個方向,把臉對著一語不發獨飲的林雪河。

  雖然說是一起來喝酒,林先生也依然保持高冷,一個人喝酒不跟她嘮嗑兒呢。

  林雪河喝酒時的表情比平時松懈很多,怠惰著眼角,整個人的氣勢收歛許多,清俊雅致,眉目如畫。

  溫雅癡癡地盯著看,可真是個美人啊……

  冷不防他忽然擡眸一掃:“看出什麽來了?”

  溫雅的臉碾著台面,老實搖頭:“沒有看出來。”

  “那就閉上眼睛睡會兒。”

  “哦。”

  她應著,卻仍然眼都不眨。林雪河便不再理她,自顧自喝酒發呆。

  可惜過了一會兒溫雅的酒勁兒全上來了,開始瞪著一雙燈泡眼對著美人叨叨逼,什麽都說,還非得林雪河看著她。

  “……怎麽偏偏我喜歡的人就喜歡我朋友呢?怎麽我就能遇上好朋友的前男友呢?這到底是什麽狗屎運……”

  “……辣雞老板,老是坑我!”

  “……我怎麽這麽倒黴啊你說,哎,林先生你看我,看著我!”

  “我好煩啊,我都這麽倒黴了,我媽還要給我添堵,我不想相親了,我好累啊……”

  “她怎麽就這麽任性啊,老是給我自作主張不聽人話,她要不是我媽我早就不理她了……”

  “……林先生,你說我怎麽能這麽衰呢……”

  “哎呀林先生,你看我,看我!”

  一說數小時,不得安甯。

  林雪河是在她重複開始說第六遍的時候伸的手,冰涼的指尖拂過她的眼皮,溫雅哆嗦了一下,反射性閉上了。

  林雪河的嗓音壓在斷續的歌聲裡,落在耳邊:“放心睡會兒,我看著。”

  可以放心睡嗎?

  溫雅一邊這麽想著,慢慢地又把重新睜開的眼睛閉上。

  眼前黑下後疲憊就和著酒勁兒一起上來了,耳邊是女孩沙啞的歌聲,她聽著聽著,好像一句詞也沒聽完,就昏沉沉睡去。

  失去意識前她還想著,第一次和男人出去喝酒就醉死過去,可真是牛逼壞了。

  顧客進進出出,老板來廻轉悠了幾圈,最後又廻到他們面前,一邊擦著盃子一邊說道:“你今天的情緒和前幾次來不太一樣。”

  林雪河轉動酒盃:“嗯。”

  “因爲這姑娘?”

  “也許是。”

  老板低笑:“怎麽說呢?”

  “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