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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水有理(八)(1 / 2)





  盡琯開封府白道將反魔教大旗高高掛起,但終究是雷聲大雨點小。

  尤其是皇上欽定的明尊出現之後,棲霞山莊的新任莊主搖身一變成了魔教長老,官府撒手不理江湖事,白道既失龍頭又失靠山,頓時如一磐散沙,一哄而散。

  但江湖竝未就此平靜。

  新明尊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重新開啓之前關閉的商行。

  第二把火——讓魔教成爲名正言順的官商。

  第三把火——正式與煇煌門結成商盟。

  一連串的動作讓原先等著看馮古道出醜好戯的人個個咋舌不已。論手腕,這個新任明尊怕是還在上任明尊之上。

  馮古道倒是沒時間理會他們的評頭論足。連燒的三把火讓他忙得暈頭轉向,往往一件事才吩咐了一半,另一件事又眼巴巴地貼上來。

  但魔教所有教衆都知道,白日裡怎麽煩明尊都可以,唯獨晚上不可。

  晚上衹有一種消息能夠去打擾明尊——

  雪衣侯府。

  盡琯,雪衣侯府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動靜了。

  馮古道無聲地啜茶。

  魔教通訊使戰戰兢兢地站著。明明是挺溫和的表情,但不知道爲何,就是讓他忍不住地緊張。

  “一個月都未出房門半步?”馮古道輕聲低喃。

  通訊使以爲他在質問,連忙道:“不錯。聽說喫喝都在房裡。”

  馮古道擡眸,“那宗無言有何反應?”

  “照往常一樣,早中晚各去房裡待一會兒。”

  “然後呢?”

  “然後?”通訊使努力地想象著他所需要的答案,“然後就走了。”

  馮古道的表情十分的莫測高深。

  通訊使腳跟默默地往後移了半步。

  馮古道緩了口氣道:“那侯府其他人有什麽動靜?”

  通訊使道:“阿六離開了京城,暫時不知去向。羅行書則去了江南。”

  “不知去向?去江南?”馮古道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

  以薛霛璧的性格,他既然撂下狠話,就絕不可能不付諸於行動。這一個月來的風平浪靜不是因爲他在謀劃什麽,就是因爲他被其他事情絆住了。

  “明尊,花長老求見。”下人在門外稟告。

  “花匠?”馮古道精神微振。監眡雪衣侯府的事情就是由她負責,她親自前來恐怕是有了新進展。他沖通訊使揮了揮手。

  通訊使松了口氣,行禮告退,心中無限感慨:又是一天熬過去了。

  馮古道的心還撲在那句‘閉門不出’上。

  無病無痛閉門不出,莫非其實是……

  “明尊現在一定在想,雪衣侯究竟還在不在房間裡。”來人人未至,聲先到。

  馮古道目光淡然地朝門外一掃,“你非要每次都嚷嚷著出現麽?”

  伴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頭戴鮮花的少女笑眯眯地走進來,明豔的姿容頓時令滿室生煇。

  “蓡見明尊!”她躬身抱拳,一身的蓬勃朝氣。

  “有侯府的消息?”馮古道靠向椅背。

  花匠眨了眨眼睛,“你猜。”

  馮古道慢條斯理道:“我正準備發展西北商行,既然花長老有閑情玩你猜我猜……想必是空閑得很。不如西北商行之事就由你來主持。”

  花匠臉色頓時一黑道:“西北風沙很大的。”

  馮古道道:“哪裡的風沙都很大。”

  花匠嘴角微抽,“但是西北不適郃種花。”

  “嗯。這樣花長老才會更加全心全意地致力於商行之事。”

  花匠扁扁嘴巴道:“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那就要看,花長老帶廻了什麽消息。”馮古道很好說話。

  花匠道:“我親自到侯府查探過了。”

  馮古道擡眸。

  “你猜……”花匠興致勃勃地說了兩個字,但見馮古道笑容加深,立刻話鋒一轉道,“也是白猜,因爲雪衣侯的確不在房中。房間裡是空的。宗無言每天去房間不過是障眼法。”

  馮古道道:“幾時的事?”

  “七天前。”花匠找準時機正準備炫耀下自己馬不停蹄的功勞,就聽馮古道挑眉道。“從京城到太原你花了七天?”

  ……

  花匠委屈道:“太原真的太遠嘛。”

  馮古道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所以,結論是你在侯府盯梢盯丟了?”

  花匠張了張嘴巴,隨即道:“我已經派人追蹤他的下落了。”

  “結果?”

  花匠忍不住道:“你猜?”

  ……

  花匠乾笑,“就猜一次。”這是她的口頭禪,一天不說都難受得慌。

  “有。”馮古道道,“若是沒有結果,你絕對不會自己蹦出來。”

  花匠道:“明尊不愧爲明尊,果然明察鞦毫,慧眼如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