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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1 / 2)





  可饶是他这么一个洞若观火的人,这回,却怎么着,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而岳清嘉则真心觉得自己自己智商感人,简直是人间废料、蠢得见者落泪。

  可剧情,都、都已经进展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再让她去攻略那位真.巧取豪夺、手段毫无下限的七皇子,她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哪根绳上吊好用呢?

  就这么心思各异地坐了一晚,第二日晨光熹微之际,接应的马车就来了,二人上了马车,又是一路无话地到了岳府。

  虽然早有人来报过信,但见到女儿完好归来的钟氏还是喜极而泣,提了好几天的心,终于可以踏实落地。

  岳憬也特意请了朝假,引颈而盼,等着失踪了好几日、不知下落的女儿被送回府。

  现下,见女儿好端端地被博安侯送回来,而博安侯不止满脸疲意、脸色隐隐发白,且额上还有敞着绽开的伤口。

  这人,在生死攸关之际,拼死救下自己女儿,还派手下人,救回了自己那外甥女…

  一时间,多种滋味齐齐聚在岳憬心头,他哑言半晌,还是长叹一声,上前去,诚恳地作礼道谢:“多谢侯爷救了嘉嘉,侯爷多次施以援手,委实,是对我岳府有大恩德了。”

  康子晋自然禀手还礼道:“岳大人,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侯爷这伤…”

  “小伤罢了,岳大人无需担心,本侯先告辞了。”

  岳清嘉被钟氏领着过来,道了一声谢。

  康子晋盯了她两瞬,眼皮一跳。

  客气,是真的极其客气,而就在前日,她还绞尽脑汁的编故事,在费尽心思,想要与他单独相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是姑娘同情郎耍小性子那样的作态,而是…似乎真的转背,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所以…他往前那些直觉,统统都是准的,她压根,就没有真心爱慕过自己?

  可往前,他尚能想出一个姑娘家贪恋权贵的理由来,这眼下,却是为何?

  他无从得知。

  *

  回侯府的路上,栖桐劝康子晋:“主子,您几天没好好歇息了,不如先回府,让府医诊视一番,给您处理下身上的伤,再去小憩一会儿?”

  得了应许,栖桐撩帘,坐到马车外头。

  祝金边赶车边发牢骚:“那岳小姐委实太不像话了,枉我先前,还在主子跟前替她说好话来着,原来她是这样虚情假意、薄情寡幸的女子。”

  栖桐斜着眼瞥他:“怪不得你挨骂,你这榆木脑袋可真真傻。主子要是没动心,你爱怎么说她骂她都没事,可眼下这情况,容得了咱们开口么?”

  “得得得,就你聪明,就你会见风使舵。”

  祝金瓮声瓮气地:“我这不是气不过,才说这些么,你瞧主子那落寞样儿。”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祝金陡然想起些什么来,他迟疑几息,再开口道:“我听说有些女子,把男子当猎物当玩物,追到手得到心后,就会无情抛弃…咱们主子这颗铁树,好不容易给她诱开花了,她又这样的态度,你说,她不会是把咱们主子当猎物了罢?”

  栖桐晃晃头:“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之这事儿蹊跷得很,唉,我瞧着咱们主子啊,可有得伤神喽。”

  *

  几日后,七皇子府。

  花草繁茂的庭院,绿意稠密。

  听了近侍的禀报,敞亭中的梁旻,指腹间捏了枚黑亮的棋子,眼中泄出一缕诡谲的笑意:“这便要到了?时辰刚好,那便好生准备准备,迎一迎,我那二皇兄罢。”

  片刻后,面色铁青的梁致在下人引步下,入了庭院中。

  梁旻起身振振衣袍,还待揖首作礼,得到的回应,却是面门挨了一记重拳。

  下人们顿时慌成一团,梁旻被打得脚下生了趔趄,他用大拇指轻轻刮了下嘴角的血迹,脸上仍旧笑道:“闻得二皇兄造访,旻,好生相迎,却不知二皇兄为何一见面,便对旻大打出手?”

  梁致紧捏着拳,怒意滔天地质问:“月儿是你皇嫂,你可有廉耻心?”

  梁旻不以为意,还纠起梁致话中的错来:“皇嫂?周如清才是皇嫂,她一个侧妃,不过,算二皇兄的妾罢了,二皇兄怎这样糊涂,要是被朝臣给听见了,说不定,要参二皇兄一个妻妾不分?”

  梁旻的眼中笑意盎然:“既是妾,那便与玩物无二,我观她皮相不差,性情也甚是温和顺意,有心想向皇兄讨来宠爱一番,可又怕皇兄舍不下面子,这想来想去,还是我自去把人给请来,不叫皇兄为难…皇兄这样生气,可是我想岔了?当初,应当直接问皇兄讨要,皇兄是否,并不会拒绝?”

  这样赤.裸.裸的挑衅,梁致如何忍得?

  他揪着梁旻的衣领,再挥了一拳过去:“闭嘴,你个下作东西,果真是厚颜无耻!”

  梁旻不躲不避,生接了他的拳头,还不怒反笑,凑近了些,低声道:“皇兄大抵不知,我可比你早识得她,若论先来后到,那也是我排在你前头的,皇兄抢了我的人在先,我不过,是想把人给带回来罢了,皇兄因何要生气?”

  “胡言乱语的嚣狂贼子,我与月儿情投意合,她已是我的妻,岂容你无耻觊觎?”

  听到情投意合几个字时,梁旻眼神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面色,微微扬了下眉:“哦,不容我觊觎,这也无妨,总归往后,我定会光明正大的拥有她,我可以再等。”

  话这样露骨,梁致如何还不知晓梁旻在暗指些什么,他把人往后一搡,冷笑道:“你倒是有信心,只可惜,你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你真以为,你和我有得争?”

  梁旻站定,眼中满是嘲意:“何需是我以为?事实摆在眼前,孰胜孰负仍未知晓。二皇兄莫不是以为,靠你的嫡出身份、你那位愚不可及的皇后母亲,便能夺得那位?”

  他唇间掠过狂妄的笑:“父皇的心,可是向着我这处的呢。追谥虽未成功,但并不妨碍父皇偏宠于我,那储君之位,定是我的。二皇兄若识相,不如回去后,便将彭慈月献予我,往后行事,我也会顾及二皇兄,最起码,会留二皇兄你一条性命,如何?”

  梁旻被打得转了向,他扑倒在石几上,桌面原本摆着的、黑白两色的棋子,被他的广袖带得哗啦啦落洒一地。

  雨点般频密的拳头落在梁旻的身上,梁致一边挥臂,一边喝斥:“这般肆言如狂,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梁旻轻喘着回道:“怎么?我的肺腑之言,不合二皇兄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