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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心頭一梗，強擠出抹笑來：“秦大夫，找個地方我們聊一聊吧。”

小若笑了下：“程夫人，我們不熟，想必也聊不到一塊去，就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小若說著放下窗簾：“走！”

“秦大夫！”

程家車夫將馬車趕到小若的馬車前，攔住了小若的去路。

小若坐在車內沒動，車外的元寶沉著臉喝道：“程夫人，請自重！”

養出那般不知羞恥的女兒，這蔡氏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蔡氏掀開車簾，聲音裡隱隱帶著乞求：“秦大夫，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談，請你給我兩刻鍾的時間。”

元寶擔心小若會答應，在她開口就勸道：“嫂子，別髒了你的眼！”

元寶話音一落，蔡氏臉色白了白。

這大街上，兩輛馬車堵在這裡想不引人注目都難，有些百姓聽到元寶的話紛紛打量起蔡氏來。

“這位就是名滿京城的大才女程小姐的母親是程夫人？”

有人嗤笑道：“才女倒不一定，名滿京城那是真的，沒聽說前陣子少傅家的女兒爲了勾｜引男人不惜以身涉險，到頭來便宜了林家少爺嗎？”

“聽過聽過！”說起這些八卦來，這些人興奮起來：“聽說程家小姐燬了清白，林家又不願意娶程小姐那傷風敗俗的女人廻去，衹願納程家小姐爲妾，兩家還爲此打起來呢。”

“......”

“......”

“行了，別說了，程少傅家的事你們也敢亂嚼舌根！”有一位婦人看到蔡氏雙眼淬著毒，死死的盯著他們，趕緊拉著身邊的同伴匆匆離開。

經那婦人一提醒，其他說得正起勁百姓猛的驚醒，不約而同的看向蔡氏，下一秒如鳥獸散。

衆心中驚慌，他們都把程少傅的夫人都給忘了，但願程夫人不認識他們才好。

小若透過車窗簾縫看到蔡氏臉色極度難看的坐廻馬車，心情很是愉悅，突然改變了主意，朝她喊道：“程夫人不是說要聊聊嗎，不如到前面茶樓去？”

小若說的茶樓就在“第一樓”隔壁，也就是苗若塵那未開張酒樓的斜對面。

蔡氏已經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不過爲了女兒，她不得不把滿腔的怒火給吞了下去，咬牙廻了聲：“好，秦大夫先請。”

元寶冷冷的朝程家馬車那邊掃了眼，程家的車夫被元寶這一眼看得心頭一緊，還以爲他要對自己動手，隨後見元寶跟在秦大夫的馬車後緩緩離去，程家車夫這才抹了把冷汗駛動馬車跟上去。

在茶樓前下了車，小若站在門口等著蔡氏。

蔡氏深呼吸一口氣，暗罵了聲“小家子氣”才讓身邊的婆子去跟掌櫃要間雅間。

蔡氏讓身邊的婆子守在雅間門口，見小若沒有要把身邊的丫環支開的意思，不由道：“秦大夫，我想跟你私下說幾句話。”

小若驚訝道：“我知道啊，不然我怎麽會跟程夫人來這茶樓？”

程夫人噎了噎，道：“秦大夫，我真的有話要跟你說，不會傷害你的。”

小若笑了笑：“我沒說程夫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