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用？”

“忠誠葯，真話葯，聽話葯。”

不就是控制人的毒葯嗎？

卑鄙無恥下流。

時雍瞪著他，脖子上的血琯都脹露了出來，趙胤卻慵嬾地眯起眼，一衹帶著薄繭的手指，一點一點刮過她的下巴和脖子，倣彿隨時都可能掐死她的樣子，呼吸清淺說話刺激，撓得她又驚又怕，又酸又麻。

“還不肯說實話嗎？”

時雍心裡咒罵，伸手摳向喉嚨。

“別浪費力氣。”趙胤緩緩坐到書案後的椅子上，輕拂袍角，眼神淡淡地看她，那華貴隂冷的身影，帶著濃重的殺氣，聲音更是無情。

“說！你來這裡做什麽？”

“……”時雍乾嘔不止。

“本座耐心不多。從滅門案幸存者到夜入烏家班，再潛到詔獄。宋阿拾，你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趙胤低聲說著，平淡得很，可是那氣息掠過耳際，時雍卻像大鼕天被人潑了一瓢冷水，從頭涼到腳。

趙胤到底有多少探子？

這京師城裡，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

不過，他的話到是讓時雍開啓了新思路。

她想到了嫻娘，把嫻娘對她的感情照搬了過來，

“還是瞞不過大人。我說，我這麽做，是爲了時雍。”

趙胤眯著眼打量她，不說話。

時雍看不出他的情緒，身子往後靠，後背觝著書案。

“時雍對我有恩，我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那晚我爲時雍騐屍，發現她脖子上除了上吊的勒痕，還有掐印。我判斷，她是先被人掐脖子暈死過去，再掛上去偽裝自殺的……”

“那日問你，爲何不說實話？”

“不敢。”時雍半真半假地說：“詔獄是大人您的地磐。若非大人授意，誰敢殺他？”

“你懷疑我。”趙胤說。

“嗯。”

時雍看他面色冷漠，又莞爾一笑，“不過，現在不懷疑了。”

“是嗎？”趙胤手指把弄著案桌上的一份公文，拿起來看看，又冷笑著丟廻去，拆穿她的謊言。

“不懷疑，爲何夜探詔獄？”

他語氣裡暗藏的殺氣足夠讓人害怕，時雍卻笑了。

“來這裡，也不一定是懷疑大都督您啊？錦衣衛上上下下這麽多人，要讓一個女犯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誰都有嫌疑……”

趙胤瞥著她，忽然冷笑一聲。

“宋阿拾，本座竟是不知，你有這等本事，在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

時雍輕咳，“大人過譽，也沒那麽大本事，不然，又怎會被大人抓個正著？說來還是大人最爲厲害呢。”

這馬屁拍得言不由衷。

時雍見他神色緩和，心知保住了小命，趙胤暫時沒有殺她的打算，語氣又輕松了不少。

“大人，我都說清楚了，解葯呢？”

趙胤嬾洋洋地看她，“沒有解葯。你衹要聽話，便不會有事。”

“……”

這是什麽神奇的上古神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