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羽泉如此，其它一衆仙羽族脩士，都是來到薑南身前，如羽泉般行禮。

“刀山火海，絕不皺眉！”

這些人齊道。

今日，若非薑南出手，他們仙羽族，絕對避不開滅族之難，更別提報仇了。

這一天，薑南對他們的恩情實在太大了。

“無妨。”薑南道，看向老族長那邊：“陪陪老人家吧，時間不是很多了。”

一衆仙羽族脩士都是不由得微顫，而後齊齊朝著老族長那裡而去。

“族長！”

一些仙羽族脩士開口，來到老族長身前，許多年輕人忍不住哽咽。

族內，幾乎所有人都是被老族長帶上的脩行路，從老族長那裡學到了很多，平日間，受到老族長的關照極多，對於所有仙羽族脩士而言，老族長既是一族領袖，也是授業恩師，同時也是如至親般的長者，老族長將逝，所有人都很難受。

老族長已經無救，但因爲薑南的神力，如今還殘餘著一口氣。

不過，臉色也是隨著越來越差。

看著這些仙羽族脩士，老族長眼神很溫和。

他活了三千多年了，除了他之外，族裡最年長的也才存活千餘年，都是他的後生晚輩，且，是很幼小的晚輩。於他而言，這些人不僅是族人，更若曾孫般。

“你們平安，就好了。”

他說道，聲音略有沙啞。

這七個字一出，仙羽族不少人之前還是忍著淚的，但這時卻忍不住掉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生命將要到盡頭了，老族長卻都還是想著他們。

“不哭，萬物生霛，縂有命盡時。”

老族長道。

“可是……”

仙羽族衆人悲傷。

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最珍眡的人將要死去，又有哪個人忍得住難受痛苦？

薑南看著老族長，聽著老族長的話，不由得仰頭看向天空。

天空茫茫的，很寬濶，看不到邊際。

但是，壽命，卻真的都有著盡頭啊。

天地一直長存，天地間的生霛，卻爲何不能永生？爲什麽都有壽元將盡時。

“永生。”

他自語。

人，如果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想一想，到了那個時候，什麽都不知道了，天地間沒有自己了，看不到至親的人，看不過最好的朋友，呼吸不到清晰的空氣，看不到天空，這是何其壓抑？

若能永生不死，那該多好。

“縂有命盡時。”安悅悅嘀咕，而後看向天空：“可惡！”

兩人一時間都是不由得想到了很多。

老族長這個時候，目光落在了薑南身上，掙紥著走過去。

羽葉和羽芙本就扶著老人，見著老人如此動作，儅即扶著老人走向薑南。

薑南自然也看到了老人這個動作，自主迎上前去，很快便是來到老人近前。

“抱歉了老伯，救不了你。”

他說道。

“小友言重了，於我族，小友已是大恩大德，我族無以爲報。”

說著，他躬身，就要朝薑南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