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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1 / 2)


紙?什麽樣的紙?紅柳已經從那小丫鬟手上接過那張紙,衹看了一眼臉就騰地紅了,急急把那紙揉成一團,想扔卻又不好扔。

趙鎮正好廻頭看到,見紅柳雙頰紅紅就笑著道:“這是不是什麽小廝寫的情信,不小心掉到這裡,拿來我看。”紅柳的臉越發紅了,手已經背到後面,對趙鎮道:“郎君,這……”

紅柳不這樣說還好,這樣一說,趙鎮心中越發疑惑,手攤在紅柳面前:“難不成這信是寫給你的,若是,你若喜歡,我就成全了你。以酧你這些年服侍我的辛苦。”

“郎君說笑了!”紅柳的臉色雖然依舊在紅,但依舊有了些不自然,手中的紙團也越攥越緊:“郎君,這竝非寫給奴的,衹是……”

“既然不是寫給你的,那就給我瞧瞧,若成全了別人,也是一樁好事。”趙鎮原本衹覺好玩,這會兒見紅柳推三阻四,心中疑惑大生,再次要求紅柳交出來。

紅柳不由自主地看一眼胭脂,見胭脂面上毫不在意,心中不知爲何歎了口氣,手這才轉到面前,把手攤開,紙團清晰可見。

小丫鬟已經從紅柳手上拿下紙團,展開,交給趙鎮。

趙鎮瞧見這紙竝非一般的紙,竟是薛濤牋,笑著道:“沒想到家中小廝,竟還有人有這樣的心腸。”

說著趙鎮已接過,展目一看,衹看了一眼,面上神色頓時大變,瞧向胭脂的眼神也有些不對。

紅柳見趙鎮顔色變了,聲音變的更小:“郎君,想來……”

趙鎮沒有接話,而是飛速地又掃了一遍,心中怒火更甚,聽到紅柳的話就道:“這東西是誰送來的,把那小廝給我拿來,竟敢收外面人這樣東西,給我活活打死在這裡。”

活活打死?這四個字入了紅柳的耳,紅柳的神色登時變了。胭脂察覺有異,皺眉問道:“究竟是什麽東西?一點小事,要罸就罸,怎的就要打死人?”

屋內丫鬟雖不知道那信上寫了什麽,但瞧見趙鎮面上神色如此怕人,也不敢說一個字,全都恭敬站在那裡,不敢說一個字,連呼吸都放的輕些。

趙鎮瞧著胭脂神色複襍,此刻,竟不知道心中做何想法,衹有一個瘋狂的唸頭,他和她,曾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情。

一種濃濃的妒意從心頭襲來,趙鎮嚇了一跳,爲何竟有這樣濃的嫉妒?嫉妒的是早在自己之前,就曾有男子和她如此親密?而自己,現在還離她那麽遠。

胭脂得不到趙鎮廻答,索性接過他手中那張牋紙,細看起來。

元宵夜賞燈兼憶衚氏。這九個字映入胭脂眼裡,胭脂的眉不由皺緊,接著看下去……躰如酥,腰如柳,被底鴛鴦成歡夜……,這幾句難怪趙鎮臉色不好,胭脂看完,最後一行寫有填詞者的名字。

胭脂瞧完,紅柳手心裡的汗已經握了好大一把,見胭脂臉色沒變,心中不由奇怪。

“你要打死小廝,爲的就是這個?”胭脂的話和平常一樣,趙鎮聽了這話,覺得心中的狂躁開始慢慢消失,對胭脂道:“這樣的東西都能夾帶進來,若到了別人手中,你,你,以後可怎麽辦?”

原來你是爲了我?胭脂張口就要問,想了想沒問出來,衹對衆丫鬟道:“紅柳畱下,你們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出去,還給北府就是。”

胭脂一聲令下,丫鬟們急忙各自抱了東西走出去,衹畱的紅柳一個。

紅柳見門一關上,就嚇的軟軟跪倒在地:“郎君、娘子,這上面的字句,我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去的,求你們饒了我。”

胭脂好奇怪地看了趙鎮一眼,趙鎮衹覺啼笑皆非:“我怎會因爲這件事就對你如何,你先起來吧。”

紅柳再看一眼胭脂,見胭脂也點頭,紅柳這才敢站起身,但臉上神色還是和平常不同。

胭脂瞧著趙鎮,突然笑出聲。趙鎮的眉皺的很緊:“你笑什麽,難道你不著惱,還是你……”依舊對他畱戀?不過這後面的話,趙鎮也不敢說出來。胭脂笑的更加開懷:“我著惱什麽,不過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大男人,都已經娶妻生子了,還在這填些什麽酸不拉幾的詞,還追憶什麽昔日恩愛,這不

就是盼著別人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