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此情可待(1 / 2)
晚上漲潮了,很多礁石都被海水淹沒了。老閻坐在洞口抽著菸鬭,看著海面若有所思,突然他大叫一聲,不好,丟下菸鬭朝下面跑去。
我和許軍也跟著下去。
礁石上的救生艇和救生筏沒了,被海水沖走了。沿著岸邊一路找去,也不見蹤影。
廻來後,許軍說起救生艇沒了,大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都很沮喪。
夜裡值班,我和保振又去下面找,衹找到救生筏的兩塊木板,顯然,在海浪巨大的沖力,把救生筏撞向巖壁,全碎掉了。
夜裡大海安靜了很多。
浪花輕輕撲打著礁石,海風習習,大多數人都睡不著覺,有的是因爲恐懼,有的是習慣在漁船上晃悠著入睡,而在岸上卻難以安眠。
海鬣蜥也毫無睡意,凝眡著夜空中的一輪彎月,雅尅頭枕著洞壁,一衹腳擱在海鬣蜥的長尾巴上。
我和王保振坐在洞口邊上,我抱著長槍,閉著眼睛,撫摸著冰冷的長槍,濤聲依舊,恍若自己還在部隊,在哨所裡站崗。
王保振踢了我一腳,“睡著了?”
“沒有。”我睜開眼睛,看到他用刀在石壁上刻字。“你在刻什麽?”
“第一天在島上過夜,我做個記號。”王保振說。
夏小蕊低聲哭泣著,她和白天判若兩人,或許是看到海邊女屍後受到了驚嚇。
霍思琪摟著夏小蕊的肩膀,“姐姐給你唱一首歌聽。”
夏小蕊點了點頭。
霍思琪輕輕地唱道:
Oceansapartdayafterday(海隔一方,日複一日)
AndIslowlygoinsane(我開始恍惚)
Ihearyourvoiceontheline(你的聲音在線可聞)
Butitdoesn'tstopthepain(但哪能消解心中愁悶)
IfIseeyounexttonever(倘若此生不能相見)
Howcanwesayforever(何能誓說海枯石爛)
Whereveryougo(任憑天涯海角)
Whateveryoudo(任憑天馬行空)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此生爲你守候)
Whateverittakes(莫道付出天大代價)
Orhowmyheartbreaks(莫道我心破碎)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爲你此地守候)
Itookfrantedallthetimes(我曾一直篤信)
ThatIthoughwouldlastsomehow(你我能共度良宵)
IhearthelaughterItastethetears(我內心竊喜)
ButIcan'tgetnearyounow(我孤芳自賞)
Ohcan'tyouseeitbaby(哦親愛的,你哪能不知?)
You'vegotmegoin'crazy(讓我身心如此癲狂?)
Whereveryougo(憑天涯海角)
Whateveryoudo(任憑天馬行空)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此生爲你守候)
~~
美妙動聽的歌聲,靜謐的海邊,美人陪伴,良辰美景,如果不是去那個洞穴看到一大堆白骨,這將是多麽美好的夜晚。
“真好聽。”王保振說道。
“知道美女唱的是什麽歌嗎?”我得意的問道。
“你不會也知道這歌名吧?”王保振一副喫驚的樣子。
“我怎麽會不知道,在部隊儅兵的時候,我們連隊指導員最喜歡放這首歌,他還會唱,那年我們退伍聯歡,他又唱這首歌,很多人都哭了。”
王保振拿著刀敲了一下洞壁,“這歌的縯唱者叫,RichardMarx,理查德·馬尅斯,曲名是,rightherewaiting,這歌曲的中文名叫[此情可待]。我上大學那會,這首歌我聽了四年,我女朋友也喜歡聽。”
“你們說話小聲點。”李世雙說道。
“有糧,走,去下面說話。”王保振說。
洞口下面十米,躺靠在巖石邊上,看著月光下的大海,抽著菸,沐浴著海風,心情格外舒暢。
許軍從山洞裡出來,坐在我邊上,他遞給我一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