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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鵞頸藤壺(1 / 2)


“大黑,你拿條褲衩給這野人穿。”王保振說。

“我就兩條褲衩。”孫大黑說。

“就你的褲衩他能穿。”許軍說道,“你給他一條,別廢話了。”

“好吧。”孫大黑悶悶不樂。

“這是大個的白人。”霍思琪說,“看他這樣貌,年齡不小了,得有五十多吧。”

“看上去他有一米九。”陳小偉說。

“沒有,最多一米八八。”冷波說。

“大家都睡吧。”老閻說道。

“讓這野人睡在我身邊。”甯程程說。

“大黑,有糧,冷波,你們把野人擡過去。”許軍說道。

“對了,忘說一件事,我發現淡水水源了。”我說。

“靠,你怎麽不早說,這麽好的事。”老閻說。

“好,有糧,你明天帶大家去接水。”許軍說。

折騰了幾乎一夜,大家都累了,我是頭一粘枕頭,就睡著了。夢裡隱約感覺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雨,風也大,陳小偉抱著槍坐在洞口,我恍惚看到海鬣蜥爬在他的肩膀上。信天翁在我枕頭邊上,走來走去,懷揣著心事。

早晨,一縷陽光幾乎貫穿到了洞底。信天翁叫著。

“野人呢?”甯程程問道。

我擡頭看了看,洞裡沒有野人。

坐在洞口的陳小偉睜開眼,有氣無力,手指了指外面,“在下面了,他自己滾下去的。”

出了洞口,我伸了伸嬾腰,看到野人在巖石下面躺著。

老閻給大家分了饅頭,一人一個,鹹菜比昨日分得多,可能老閻考慮到今天會有更多的淡水了。

甯程程在巖石下面掰著饅頭,一點點喂給野人喫。野人就像是一衹嗷嗷待哺的雛鳥,大張著嘴巴,興致勃勃一臉渴望,饅頭這種食物對於他就是難以抗拒的美味,顯然一個饅頭對他來是不能滿足的。

“喫完,讓他走吧。”王保振說。“哪有這麽多饅頭給他喫。”

“好,讓他走,有糧,你去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許軍說著拿起手槍。“你小心點。”

我把掉在腿上的饅頭渣子捏起來,放進嘴裡,然後走到野人身邊。

野人警惕的看著我。

我先解開他腳上的繩子,一邊看著他的臉,一邊慢慢解開他手上的繩子。

“go!go!leave。”甯程程沖野人喊道。“走吧。”

“等等,給他兩個饅頭。”老閻拿著饅頭過來。

甯程程接過饅頭,把饅頭放在野人手裡。

“go!go!”王保振喊道。

野人咬了一大口饅頭,一臉的茫然的看了看我和許軍,又看了看甯程程。

“等一下,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打火機,他喜歡打火機。”甯程程說。

“給他打火機,不會把樹都給燒了,把森林燒著了?”李世雙說道。

“我覺得他不會。”甯程程說。

鄧家全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遞給甯程程。

“走吧。”許軍拿著槍對著野人。

野人跳下礁石,朝沙灘走去。

看著野人的背影,甯程程表情凝重,想哭但又強力忍住。

“這野人在島上不少年了。”老閻說。

“挺可憐的,他舌頭也被割掉了。”霍思琪說。“這麽多年,應該很寂寞,孤獨,我們應該畱下他,我覺得喫得不用擔心,他能找到喫的。”

“不是喫的問題,他就是個瘋子。”王保振說,“現在看上去很正常,但不知道哪一會就精神失常了。”

“希望他以後別再攻擊我們了。”許軍說。

“應該不會了吧,他知道我們對他沒有敵意了。”鄧家全說。

“有糧,帶幾個人去,拿著水桶去接水。”老閻說。“把家裡所有水桶都帶上。”

“我要去。”夏小蕊說。

“我也去。”琯紅說。

“女人都不能去。”許軍說。

“爲什麽不能去?”夏小蕊撅著粉hong的小嘴。“現在不是沒怪獸了嗎?”

“沒怪獸,還有食人族呢,這比怪獸還可怕。”王保振說。“有糧,拿水桶,走人。”

“保振,你不要去了,我和你商量事。”許軍說。

除了許軍,王保振和老閻畱守山洞,其他男人都跟我過去。

臨走時,王保振把我拉到一邊。

“什麽事,你說。”

“有糧,你的槍會走火的。”王保振說道。

我愣住了。

“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槍走火,不小心就打到人了。”

我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了,是讓我在路上解決掉李世雙,“這麽多人跟著,不好辦吧。”

“見機行事,見機行事。”王保振說。

“好吧,我明白。”

上了路,李世雙提著水桶走在我後面,我掃了他一眼,他沖我一笑,“有糧,老弟,你爲毛老是看著我?”

“看你?嗯,能多看你一眼就多看你一眼。”我說。

“什麽個意思?”

“萬一哪天看不到你了,心裡不好受啊。”

李世雙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你奶奶的,你這腦袋天天琢磨啥啊?你以後別跟王保振這二鬼子瞎混了,他不是個好人,對了,有糧,我幫你拿槍。”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說。

“你小子少廢話,拿過來,讓我玩會。”

我把槍遞給他,“小心走火啊,槍膛裡有子彈的。”

“放心,我以前玩過槍的。”李世雙擧著槍,“我想打衹大鸚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