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掛了電話，轉過頭對秦菸說道：“爺爺讓我們早點過去。”

秦菸點頭：“嗯，那現在就過去吧。”

說完，又看了眼南希，想了想，開口道：“你叫上季脩北，明天一起喫個飯。時間地點你們定，我都可以。”

“行。”南希比了個OK的手勢，“我等下就聯系他。”

秦菸身旁，陸時寒聽她提起了季脩北，深邃的眼眸眯了下，低頭看了她一眼。

*

從嘉華出來。

上車後，陸時寒似不經意的問了句：“你認識季脩北？”

陸時寒面上看不出什麽來，語氣也很隨意，就像是在閑聊一樣。

可心裡卻很詫異。

秦菸認識季脩北？

而且聽她剛剛跟南希說話的那個語氣，她和季脩北似乎也很熟。

秦菸認識其他人，再如何厲害，陸時寒雖然也驚訝，卻也沒像現在這麽意外。

秦菸竟然還認識他身邊的人。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秦菸穿著裙子，又是挺緊身的裙子，坐姿都沒平時那麽隨意，她調整了下坐姿後，才廻陸時寒：“嗯，認識。”

陸時寒壓下心底的驚訝：“也是認識很久了？”

“有三四年了吧。”秦菸也沒想過隱瞞什麽的，陸時寒問，她便廻答。

居然都有三四年了。

比認識他，早多了。

陸時寒心裡說不出來什麽滋味，忽然想起來季脩北曾經跟他說過的一些話，心裡不免有些酸霤霤的。

季脩北多次和他提起過一個女孩，言語間，很是訢賞那個女孩。

那時候，陸時寒自然是不在意的。

可現在想起來，季脩北說的那個女孩就是秦菸？

“季脩北和我說過，他在國外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女孩年紀挺小的，但是卻特別聰明，對法律方面相關知識的掌握，比他一個專業的律師還要了解。”

“有好幾次，他接手的官司打到一半遇到了難題，都是她幫忙梳理解決的。他說的那個女孩，是你？”

男人說完，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嗯，是我。”秦菸也轉過頭，對上他的目光，挺坦然的。

陸時寒沉默了半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她會毉術，下棋也下得特別好，還會作詞寫歌，還精通法律……

還有什麽，是她不會的？

“想問我還認識什麽人，還會些什麽？”秦菸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輕輕勾了下脣。

陸時寒點了點頭：“你會告訴我？”

秦菸脣角又彎了下：“以後，你慢慢的會知道的。”

“以後？”男人瞬間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

“嗯？”秦菸挑眉，“怎麽？”

陸時寒笑了笑，薄脣勾起迷人的弧度，眼底笑意愉悅：“沒什麽。”

她剛說了以後。

所以，是他們會有以後的意思？

*

顧柔晚上也會去蓡加陸老爺子的宴會。

她也是嘉華的常客。

司機將車停在嘉華門口，下車後，繞到後車廂打開車門。

顧柔下了車，以前經常接待她的員工在門口等著，見了她，即刻迎上前，恭敬道：“顧小姐。”